纯黑的眸子让医生有些不敢逼视,便咳嗽两声,转移视线道:“你倒也不用这么敌视我,其实我也不是要怎么迫害你,你只要按时把该吃的药都吃了,到时候就可以正常出院。”
周辅深没有问‘把药都吃完我会变成什么样’,而是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目光在周围缓缓打量着,最后落到一处停顿了下来——那里有台加湿器正在缓缓喷着烟雾。
那边医生还在继续:“……不瞒你说,我接触过很多拥有跟你一样特质的患者,专注、冷酷、缺乏同理心、喜欢操控别人、极端性的以自我为中心……老实说,这类人大多数并没有无法融入社会的苦恼,甚至正相反,他们很多人反而都具有领袖魅力,在社会上扮演着很优秀的角色,就像以前的你。但不同的是,他们很好守住了自己人格中那些反社会的要素——譬如暴力、冲动等等,他们并非无法共情,而是只会去共情自己愿意共情的事物,这个完全取决于他们自己,而你的问题就在于,你把这个权力开关交到了别人的手上。”
即使没提到那个名字,只是一点点飘过来的弦外之音,但仍旧让周辅深骤然僵化下来,他收回视线,将眸子半垂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然,我也理解你对江燃的执念,因为他一定是个在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