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跌回到地上。
“你……”江燃瞪大眼睛,这才注意到他肩头渗出的大片污红血迹。
这已经不是心不心软的问题了,任何一个人性未泯的人见到这副场面都不会坐视不理。
他立刻解下腰间的格子衬衫给周辅深绑在肩头,试图止血,同时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周辅深抓住他,艰涩道:“我不能……我不能去,燃燃……我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如果暴露在人前,治好伤后我就必须回到那里……”
他嘶哑的声音极为哀切,可江燃却觉得焦躁,望了下可能随时会冒出人来的四周,他咬牙切齿道:“你本来就该待在那里!再说你这个伤势不去医院难道要等血流而尽吗?”
即使早就预料到江燃可能会有的恶劣反应,但周辅深的心头还是被狠狠蹂|躏了一下,他喉结耸动道:“我宁愿流干了血也不愿意回到那里……燃燃,你根本不知道我在精神病院过得是什么日子,在那里我就像个毫无尊严的牲畜,每天都会有成把成把的药品被灌进我的胃里,但我不能反抗……否则就会被强行捆绑在床上,但你知道我忍受不了的……燃燃,所以有次我用牙磨断了绳子跑了出来,我含着满嘴血四处乱撞……只想再见到你,但他们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