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半假道:“我的证件基本都还在原来的家里收着,包括经济方面也不受他辖制……燃燃也知道,这些年我的财务早就从家里独立出来,除了大盛12%的股份,我名下其他产业都和他无关。”
“不正规啊……”江燃倒没怀疑,毕竟周辅深本来就是因为他的要求而被强行送进去的,因此思虑道:“那你跑出来这么久外面也没什么动静,该不会他们根本没报警找你、也没通知你爸吧?”
周辅深就是想引导他这么认为,闻言模棱两可道:“我也不清楚,但当初住院时说好只是挂个名头,不需要治疗,这里的医生却违规给我用药,估计捅到我爸那里也不好交代吧。”
“那就再看看吧……”江燃扫到他依稀还留有针孔痕迹的手臂,动作放柔和了些,也暂时把这事搁置下来,因为其实他也不怎么想面对周成业,上次见面时他以为双方今后不会再有来往,所以态度放得比较决绝,要是再相见彼此难免尴尬,尤其还是压着周辅深去认错,更显得有种示威的意思——毕竟血脉相连的情分都没能让儿子在犯下事后有半分悔意,转头倒是他两句话让儿子幡然悔悟,换谁谁心里能好受。
擦干头发,江燃放下浴巾,忽然发现了什么,一言难尽道:“你是不是开始脱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