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紧了眉头,曾经那个站在各路光鲜的领奖台上、稍显冷淡但彬彬有礼且出类拔萃的少年人面目已经在他印象中逐渐淡去,如今落入他视线的就只有一个形容狼狈、性情乖戾、严重威胁他亡妹遗孤的男人而已。
不过纵然心里已有计较,他面上却依然不显露出什么,用一种柔和又不容抗拒的态度道:“你和小燃的事已经拖了太久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吧,我想小燃会有这一遭,心理因素肯定是占大部分的,若要跟你见面,他免不了还要病情反复,因此长痛不如短痛,今天咱们两家就在这一招解决吧,我在来时已经通知了你爸,他应该马上就会赶过来。”
“什么?”周辅深一怔愣,刹那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到肉里。
他不知自己该对这个父亲作何感觉,因为江燃劝解的话,他曾也生出些愧疚来,就连多年与世俗磨合的经验也告诉他,自己的确该如此,但当齐父抬出周成业来阻断他抓住江燃的脚步时,他只能感到厌烦和焦虑。
甚至更加荒诞的是,他竟然为自己这种冷血产生了一丝质疑与悲哀,周辅深无法形容那种混乱,他感到自己就像被赋予了灵魂的造物,而就处在机械和血肉将要转化的边缘,他的主人将他放弃了。
齐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