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菡浑身又冷又热,只觉得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不,不去,我下楼,谢谢。”
女记者不再多问地走了,季菡几乎是爬一般地跑到电梯那边,按下关门按钮。
刚才听来那些人的话真是太让她害怕和惊讶,为什么这些媒体像是知道自己会来一样。
她的心里乱七八糟的,慌乱间摸到脖子上的项链,这条名贵的项链像是会烫手一样,季菡发了疯地想要扯下来。
细长的项链将她白皙的脖子划出一道道血痕,季菡像感觉不到痛,终究是扯了下来,她胡乱地一把塞进包里去。
因为害怕再遇到媒体或者其他人,季菡也不敢在电梯里多停留,随意找了一个楼层就出来。
她脸上的汗像水一样从脸上脖子哗啦啦流下来,脚上的高跟鞋也不好走路,季菡便脱了鞋抱在怀里,赤脚找了一个洗手间进去锁着。
她很怕。
突然想起当年那个她在楼上往下看,想要跳下去的那个夜晚。那种像在深海中溺水的感觉,她五脏六腑都痛,她真的没有勇气再去体验第二次。
她浑身颤抖地拿出手机来,刚想要跟苏沛白打电话,西蒙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季菡的手一抖,措不及防地按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