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才有记者颤颤巍巍出声问:“您在松城任职期间,松城从一个落后的即将淘汰的工业城市,成功转型稳步发展,您已经到了功成名就全身而退的时候,为什么现在…”
因为林旭岩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就算现在他的形象已经完全跌破改变,但是大家采访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带了一些敬畏和尊敬。
林旭岩摆手,似乎笑了一下。
他表情不变语调官方:“我负了她母亲,不想再负她。”
现场一片哗然,看见这个成天在电视上发表政治军事言论的领导,突然摇身一变,成了个对妻儿愧疚的负心男人。
季菡浑身无力地坐在地上,她的手机不停地又电话打进来,她听不见看不见。
就连那边罗晚晚张运凤两母女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她双眼通红地看着电视里那个老人。
对,老人。
明明是同样的年纪,他比季国生看上去要苍老得多。
所有的人都没发现或者说其他人都不懂,只有季菡才明白,自始至终,林旭岩的手都抚在桌面那个黑色布包着的相框上面。
心头千转百回痛得要死,她的下唇被牙齿咬破,口腔里是浓浓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