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之中的,少爷还是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坐在书案后,目光定在书桌上摊开了的画轴之上。
不用看,阿禄也知道,那幅画上画的定是那位名叫温梨的青衣少女抱着当时还处在幼崽期的白宵,站在梨树的情景。
阿禄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伸手轻叩了两房门,恭声提醒道:“少爷,已经快要丑时了。您该回房歇息了。”
虽然万幸的是,大夫说这次落水并无大碍,但这么熬夜,无疑是对身体没有任何好处的。
“嗯。”
得了韩呈机一声轻应之后,阿禄方推门而入。
进去之后,竟见韩呈机扶着书桌自己站了起来!
少年欣长的身形,不住的颤抖着。眉间神色隐忍。
然而泛白的脸色。却显而易见他此刻在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少爷!”阿禄大惊,忙跑上前搀扶。
“阿禄,你说我这腿。真的会有痊愈的一日吗?”韩呈机的口气忽然带上了嘲弄。
“肯定会的!少爷可千万不能灰心啊——”阿禄连忙道,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韩呈机扶坐到了轮椅上。
韩呈机听罢,似是笑了一声。
一双眼睛,却犹如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阿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