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为何连在至亲的奶娘面前也从未提及?
他是知道她的性子的,虽然不缺耐性,但可不是个能在亲近的人面前憋得住话的人。
想来这过程多少得是有些艰辛的……
为什么没说?
为什么没说!
听到这句话,江樱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照此说来,晋大哥的初衷并未打算要她瞒着奶娘?
所以她这么久以来藏藏掖掖,惶惶不可终日的地游击队一般的生活,实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又自作多情了。
“晋大哥临走之前也没告诉我可以跟奶娘说啊……”小姑娘的声音有些欲哭无泪,似承载着无尽心酸,道:“我怕打乱了你的计划,想着以防万一总比冒险的好,故才没有贸然对奶娘提起。”
“还有呢。”
还有?
这么深明大义的理由还不够吗?
江樱复又抬头看了一眼晋起的背影,而后神色复杂地低了低头,一面不快不慢的上着楼,一面低声说道:“我怕这么早告知奶娘,到头来若是……,会让她空欢喜一场。”
说到最后几字之时,小姑娘的声音已要低至不可闻。
晋起脚稍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