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来的不见天日,已让我适应了目不能视的生活,我浑不在意地往椅背上一靠,做出一派孤独终老的姿态来。
我早在她从肃州被救回来的那日起,便不再闭门遮掩了。
罢了,反正也娶不回家,管她怎么瞧我呢。
只是在她的苦苦追问之,我编造出来的失明原因,让我十分后悔我当时与她说,我是在试药之时不甚着了道,被自己给坑了。
于是在接来的日子里,我便被冠上了马虎庸医的名号。
真是冤的我有苦没地儿说啊。
这天还找得出我这般苦情至深的男子吗
可这心思到底不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了。
这些年来,晋起对方家一直十分照顾,仿佛是想藉此来偿还我当年的付出。
他大概也觉得自己挺冤的,离魂草没用上,还平白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情。
偏生这个人情,还不能让江二知晓。
男人天生对情敌的抵触,让他纵然对我心怀亏欠,却也一直态度疏冷,小爷我也不例外,能跟他较劲的地方绝不让步。
一年后的秋天,瓜熟蒂落之时,江二生了一个米分嫩嫩的小妞妞。
我混在庄婶一行人间,跟去了晋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