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随便抹了两下——洗掉血迹。
单这一步就让他痛得浑身怔了一下,撑在池台上喘了一会儿才缓过来,磕开酒精盖,闭紧眼,悬在刀伤上就这么直接倒下来。
意料中的痛觉没有发生。
酒精瓶瓶口被何彭捂住,他屈指在陆潜手腕的筋络上一弹,手顿时松劲,酒精瓶落在何彭手里。
“你敢这么消毒,我现在就拎你去医院。”何彭说。
他把陆潜拉回客厅,从药箱里拿出棉签,沾上酒精。
“坐着。”何彭朝沙发方向抬下巴。
“……哦。”
何彭在他面前蹲下,握住他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棉签按在他的伤口上,慢慢捻着棉棒滚动。
他穿了件薄羊绒衫,洗过的黑发盖住前额,盯着伤口看的神情非常专注,用掉三根棉签,何彭把它们扔进纸篓,又井然有序地剪下一块纱布,用胶布粘在他手臂上。
末了,他又挑出一板消炎药,检查了没有过期才压出两颗,接了杯温水放到陆潜面前。
“把这个吃了。”
陆潜看他一气呵成地动作简直目瞪口呆,吃了药才问:“你是不是以前一直匡我呢?你也常打架吧?”
刚才威胁人的架势也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