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完全收回去的前一秒,被何彭拽住了脚踝,一只手就完全包裹住,何彭从旁边拽来袜子给他套回去。
“脚都冰成这样了也不到被子里躺着。”
何彭今天对他格外好,连带着声音都挺温柔,又夹杂着几分无奈。
陆潜有点愣,腿腕被人钳制,指纹上的迷宫似乎都陷进皮肤里,仿佛交错缠绕,在这种挺悲凉的心境下莫名有了点缠绵的意味。
陆潜的心尖儿轻轻跳了一下。
而后,他欲盖弥彰似的嗤笑,穿上袜子的脚直接蹬在何彭的腰侧:“说,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图谋不轨。”
的确是动过瞬间的歪心思的何彭不动声色:“就一小屁孩,你倒说说我能谋你什么。”
陆潜侧头想了会儿,还真想不出什么,他轻巧地双手枕在脑后,靠在床上,好整以暇。
“我可跟你差不多高了。”
“那也是个高中生,听点话,啊。”
陆潜抠了会儿指甲,突然说:“那为什么他们从来不把我当个小孩呢。”
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丢给了保姆,再后来,丢给了何彭的父母,丢给了何彭。
何彭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终于是明白了这祖宗闹得是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