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呜呜咽咽, 绒毛般的发丝在他下巴底下蹭地发痒,想骂人却怎么都骂不出来。
手心被裹上一层纱布,后知后觉的血液向外渗出来, 江临安半阖着眼睛, 实在忍不住向那几个在一旁时不时看他们又转过头嘀嘀咕咕的护士问道:“请问,他这伤还能弹琴吗?”
像小舟这么会撒娇会粘人的男孩子实属少见, 又由于两个人的样子太过引人瞩目, 别人议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被不要脸的人带坏了, 江临安如今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不好意思。
先前为小舟包扎的护士怔了一下, 立马说道:“最近最好是不要,容易扯着伤口,拆线之后再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江临安点头道了声谢, 掌心在蒋舟的头发上揉了揉,没好气地说道:“你自己去说,自己去解释。”
蒋舟水汪汪的眼睛抬起来看了他一眼, 又重新低下去,在他心口蹭了蹭,耍着脾气说:“韩永白说我要是这次再跑路,可能有生命危险,我害怕。”
“你还知道害怕?”江临安越想越气,看着他裹上纱布的手心,心道他平时爱惜这手爱惜地不得了,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了让童姐不受伤而把自己的手搭进去。幸得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然江临安觉得自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