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挤在他旁边,手从他衣服底下钻进去摸出温度计,操了声,“三十八你还去去去,躺着好不好啊亲爱的?”
许恣不耐烦地看了眼那温度计:“躺着干什么?”
“睡觉啊。”郁侃看着他。
“睡不着。”许恣没停歇地接上。
他自己除了温度上去,一点儿难受的感觉都没有,就是脾气收不住,让他就这么待在屋里他会更烦。
从被发现发烧开始,许恣脑子里也在计较,怎么突然就发烧了,他没什么压力,该学的时候学,该放松的时候放松,虽然中间小小地生过几次病,但每次都是风声大雨点儿小,次数多了他很难把发烧当一会儿事,他只知道他现在不想放郁侃自己出去买药,没理由的。
郁侃进洗手间拿盆子洗了块毛巾出来,看许恣直接找衣服换上了,站在窗边懒恹恹地看着他。
“......”
祖宗。
郁侃放下盆,低声商量:“现在还没到难受的时候,过一会就难受了。”
许恣才懒得跟他讨论这个:“难受了再说。”
许恣同学向来懂事得不行,任性这个词几乎跟他不沾边,但是每次生病就跟某个因子被激发了似的。
郁侃看了眼外面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