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朝廷支持着太守,那是齐王要和虞国舅斗法,但晋阳是虞国舅的地方,这太守一死,立时便能换了虞国舅的人来,那地你看还不还回去?”
先前说话那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竟连打赌都不敢打赌。
沈昕娘扔下茶钱,霍然起身,提步向茶馆外头走去。
换了个地方,又点了壶茶。这次倒是连说书人都说起了太守为民做事之事。只是说了没几句,立时有个掂着茶壶的小二上前,在说书人耳边说了句什么。
说书人清了清嗓子,抿了口茶,顺口就打了岔,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沈昕娘垂眸,这闲言碎语,她不是白听的,不能单信一面之词,隔着上千里地,她先得知道,这郭太守究竟是不是像方琰说的那般耿直,真的是在为百姓做好事。
最底层的人口中,最能听得到实情。闲言碎语看似无甚,却是获知真相的好源头。
她得确信了郭太守真是的值得相救之人,才好有所动作。
沈昕娘赶到晋阳的时候已经将近傍晚,连着走了几个地方,喝了不少茶,也吃了不少的东西,天色渐暗下来,不少门户外头都掌了灯。
她才迈着脚步向太守府邸行去。
方琰说了,晋阳的通判乃是虞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