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昕娘无奈看他一眼,“我还能走。”
“不能走。”方琰不容反驳的说道。
无论是宫人还是王府中人,都是极有眼色的,见状都将头埋到脖子底下,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方琰就这么横抱着,带她入了殿。
殿里无旁人,他才开口,“夺他兵权,并非容易之事,他手中执掌龙武军左军,乃是朝廷精锐之师,也是他自己带出来的一只军队,先皇还年幼之时,他就已经开始带兵行军打仗,如今他麾下的将领,皆是同他腥风血雨里走过来的,对他忠心耿耿。”
沈昕娘点了点头,“如此,那便先不动左军,只趁着现在,虞泰不好,虞泰府上没有做得主的人时,将他的兵符窃来!”
“窃走兵符?”方琰挑了挑弄墨渲染的眉,“便是有兵符,也号令不得左军。”
沈昕娘摇了摇头,“并不是为了号令左军,他如今怕是连号令也发不出了。他麾下将领是忠于他自己,还是终于他们虞家?”
方琰沉默片刻道:“沙场之上生出的情谊,自然是终于虞泰他这个人的。”
“这就是了,我们拿来兵符,他若自己不能开口,他身边的人,便是想要借他的口,号令左军,没有兵符,却也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