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怕是在他心头留下的不小的阴影。纵然对阳真人人品德行已经有所改观,也不能改变他防备的态度。也许沈昕娘说的对,他不是不能原谅阳真人,而是不能原谅自己当初的大意,总觉得是因自己不慎重,才叫她险些受辱。如此,怎能释怀?
府医很快赶来。沈昕娘为使方琰放心,倒也没有推拒,伸手让府医为她切脉。她自己的身体,她岂能不清楚,好生生的,健康得很。
府医诊了良久,十分慎重的左右手都切了,摇摇头道:“王妃虽有些虚火,不过不当紧,年轻气盛而已,药都不消用,常服些玫瑰清露便可。”
沈昕娘微微一笑,收回手来,“怎样,我说我没事吧?”
阳真人却是连连摇头。“非也非也!你这庸医!怎么号的?”
医者最忌讳人家说他是庸医,且还是当面指着鼻子说。府医当即就变了脸色,“你这人怎的说话呢?”
府医厉声说完,瞧见阳真人是在客座上跪坐着,面前还摆着矮几,上头放着茶汤,想来当是王爷王妃的客人。便立即闭嘴休声,只是脸上颇为不忿,眼神更是不客气。
“庸医,也不是白说你的,我坐的远,且还没有切脉,已经看出沈娘子脸色似有异状,你切了这般半晌的脉,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