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怕到极致了！当初娘子被掳走关在骊山行宫的时候，早知就多吓唬吓唬他，说不定还能早些将他吓死，也不用再费上这么多的功夫了！”
阳真人却是蹙眉，神色不明的看着一直没有开口的沈昕娘。
“沈娘子？”阳真人轻唤了一声，“沈娘子可能想到，他是因何被吓死？”
沈昕娘恍惚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看着阳真人，阳真人花白的胡子，花白的眉发，顿时都可爱起来，沈昕娘点了点头，“我知道……知道。”
她说了两遍之后，忽而起身，快步来到厅堂外头，仰面看着外头放晴的天空，天空湛蓝，仿佛不是冬日里的天，天上阳光刺眼，却也明媚非凡。
“师父，师父——你看到了么？他死了！徒儿没有杀他——他被自己害死！他死于自己亲手所造下的孽……他死了，肝胆俱裂而死……”
沈昕娘仰望着天空，高声说道，一反她平日里淡然宠辱不惊的姿态。
厅堂里的丫鬟，和阳真人师徒都惊诧的瞪眼看着她。
耳边忽而响起她的笑声，笑声直破云霄。
她从未这般朗声大笑过，她从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