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怨声载道。
没有打仗不增加税收的,就连英明如汉武时期也有明码标价的捐官,及让众多商贾破产的告缗令,可见连年作战,累极的总是百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此言不虚。
方琰深受此事所扰,如今连回到府上,面对着自己的娇妻幼子,眉宇之间都不能尽舒展。
他同沈昕娘朝夕相处,沈昕娘自然十分了解他,也看的出,他眉间的担忧愁绪。
“与其啃百姓身上的皮肉,不若从换个方向下手。财富永远都是聚集在少数人手里的。”沈昕娘缓缓在他身边说道。
方琰点头,“如今捐官虽未明码标价,却也差不多了。已经设立了许多空有头衔的闲职,那些商贾握有钱财,却属下九流,能用钱买官,提高身份,自然愿意出钱。可如此总归有限。若不能同突厥的战事早日结束,如此也只能拖延一时,最终会将大梁打的只剩一副空壳。倘若国中不稳,外有忧患,大梁危矣。”
沈昕娘轻叹一声,“猛然增加的苛捐杂税,已经引起民怨,连我这足不出户的妇人,都听闻一二,可见其影响之广,难道不能遏制么?”
方琰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沈昕娘侧身看了看在小床上熟睡的儿子,起身拉着方琰的手向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