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走了这么些日子,没有一天好过的,除了昏迷的时候,就是万分痛苦的时候。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软弱的。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如此的想念自己的家人,如此的想要回到亲人的身边。
虞淼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含着薄泪,满是期盼,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眼眸。
“真的是你……”声音里有惊喜和庆幸的味道。
虞淼一时间僵在门口。不知该如何应对。半晌,他才缓缓点了点头,“是我。”
公孙兰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纵然已经躺了大半日,可她先前被灌得药太多,似乎留下了遗症,仍旧浑身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虞淼发现她力不从心,这才迈步近前,“别忙,好好躺着吧。”
他从怀中拿出一只小瓷瓶,拔开塞子,将瓷瓶中的白泉水滴入床头矮几上放着的水碗中。端起碗给她,“喝了,兴许很快就能好。”
公孙兰狐疑看着他,“是解药?”
“是沈娘子送来的。”虞淼说道。
说话间,他低头,她抬眼,四目相对。
两人都有些愣怔,似乎是对视良久,又似乎只有片刻,两人便错开视线。公孙兰的目光落在他端着水的手指上。虞淼的视线落在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