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扶到椅子上坐好。白谨仁坐在他们旁边,内疚地叹了口气,低着头,对李叙光说:“都是我没有看好他,回去我给你跪上三天。万一小砚有什么三长两短,以后我儿子就去你家,管你叫爹!让他给你们养老送终!”
李叙光深知他这位老战友的意思。他知道他自责,他知道他内疚,但……李叙光没有说什么,只是含着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没有力气跟他争辩,他没有心思跟他计较,他只希望小砚快点好起来,白谨仁的儿子,他虽然喜欢,但……那不是他的……
白谨仁痛苦地揪着头发,李砚这回的伤势太重,基本是救不回来了。这孩子他从小看到大,跟自己亲儿子没什么两样,人又是在他手上丢的……他心疼之余,就是自责!深深的自责!恨不得自己立刻躺棺材里,以死谢罪!
里头,医生护士插好门,开始紧张的手术。
手术室的门关紧了,苏韵咬着唇,奔到李砚的旁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她小声对他说:“赝品……别怕,有我在这里呢。你不会有事的。”
她的手在他冰凉的手上摩挲。此时他的手因为失去了血色,白得几乎透明。
她俯身去吻他的脸,他的脸也泛着青灰色……她心疼地抚着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