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能起来床,两名护士把他抬到轮椅上。
他裹在一件灰色的羊绒大衣里,坐在阳台上看夕阳落山,十二月的太阳也是灰蒙蒙,像他此刻的心情。
孟广庆憋尿憋出了毛病,连着好些天,天天尿血,这几天才见好转……他脸色蜡黄,身子虚得像朵云彩。
他拄着一只拐杖进来,气哼哼地挪到阳台。
停在一张椅子前头。
手扶着椅子坐到孟伯祥的对面,说,“爸!那两家铺子还贴着封条呢。现在怎么办?”
孟伯祥知道这事抵赖不了,当时律师、法官、记者全在,而且各方面证据齐全,怎么都得认!他挥了挥手,淡淡地道:“给她……”
“什么?”孟广庆差点跳起来,“给她?”
“爸!你老糊涂了?那两间店给她也就算了,红旗广场那么大个工程也给她?”
“啪——”阳台里传来一声脆响!孟广庆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孟广庆捂着热刺刺的脸,满眼惊怒地瞪视着父亲。虽然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但是,他也是近五十的人了,面子哪里挂得住!
孟伯祥突然咬牙道:“畜牲!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出的这个锼主意!咱们能丢了两家店,能丢了红旗广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