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少爷很生气,愤怒地走了。”何玉南心中有些凄凉。
程永生浑浊的目光看过来,忽地用微弱的声音说:“管他的,他这个不肖子,当我这辈子没他这个儿子。我给他留几家店,也是可怜他而已……”
说着,不免重“咳”了起来。
何玉南连忙上前,扶住他,给他一阵抚背。
这辈子,他都效忠于程永生。程永生就是他心中最大的寄托。而如今,程永生病入膏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撒手西去。
他心中寂缪,实在是不忍心。
“老爷,你都这么虚弱了,就先别说话了。”何玉南心疼地劝道。
不料,程永生竭尽力气,说:“咳咳,不,我要说。”
身体已经麻木,但仍然手指间动了动,那样子,应该是想伸手过来,握住何玉南的手。但,最终力不从心。
“老何,这辈子就属你对我最衷心。从年轻的时候到现在,走南闯北,跟随了我这么多年,为程家效劳一生。最终,我却什么都没给你留,你、你怨我不?”程永生喘着气说道。
何玉南已经老泪纵横了,哭着说:“老爷,你别说了。我跟着你,是心甘情愿的。我不求回报,金钱物质都没看在眼里,我的心里只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