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实在记不起有哪件事能惹得宁黛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若只是有人或是有事惹了她不快还好,苑儿最担忧的还是宁黛又犯病。
那可就糟糕了。
想到此,苑儿又惊起来,想要确认一下:“六小姐……”
“苑儿,我闷。”
“六小姐,您哪儿闷?”苑儿起身往前凑,想要仔细看看宁黛。
宁黛仍是那副暴毙模样没别个动作,只在余光瞥见苑儿的动作后,出声说:“你坐着吧。”
“……”苑儿哪里还坐的下去。
身后的小杌凳此刻于她来说,就跟布满了荆棘刺似的,扎得慌呀。
“六小姐,您到底是怎么了呀?是胸口闷吗?可要苑儿去开了窗子,让您透透气?”
宁黛淡着声的说:“不是。别忙。坐好。听我唠嗑唠嗑。”
“……”
苑儿迟疑了下,终还是坐了下去。
“苑儿,我是气闷。”宁黛两手搭在腹部,眼望着上方的天青色帐幔,没什么情绪的开口。
苑儿一听,又是坐不住了。
气闷和胸闷,那还不是同一种情况,都得让大夫来瞧瞧,查明原委才好啊。
宁黛说:“我累,我是真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