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九洲低下头。
“幸亏当晚成就了驱魂之术,否则再玩下去,定然露馅。”
她坐在床上,静的就像无风的湖面,哪像是先前阴冷无比的邹九洲?
想到跟陈昊在垓下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嘴角掠过意思曼妙的笑容。
“在生死线上挣扎那么久,看透了人心险恶生生死死,又在隐秘世界折腾那么多时日,还保持初衷。”
“陈昊天的心境,当真不一般,可惜了。”
天江,行流镇,小田庄。
每到冬季,庄东面的河便会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气温之低可想而知。
严寒之下,自无绿色,由此站在堤坝远眺,苍凉一片。
至于河畔的树林,春暖花开时节都略显萧瑟,更何况现在?
倒是树枝上挂的冰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还有些许看头。
朱世贵从堤坝上下来,行走在树林中,抬头看向悬挂在树梢的冰棱,嘴角泛起与其年龄极不相称的纯真笑容。
跟许多仙门高手不同,朱世贵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凭着天资和努力一步步走到现在。
在向高处登攀的过程中,他忘了很多东西。
这些东西包括小田庄,包括昔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