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呼气着,愤怒抓过梳子,按车窗,毫不客气把木梳扔了出去。
皇甫御的脸色,顿时阴郁起来,幽深漆黑的眼睛宛如黑洞,迸射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
“……苏静雅,忍耐是有限度的!”皇甫御咬牙说。今晚,他已经格外退让了,可是……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得寸进尺。
苏静雅大口大口呼吸着,抬手用力按着胸口,在挨过心脏由浅至深、由表至里的酸楚、疼痛蔓延,她才低声说:“皇甫御,我不想跟你吵架,让我车!”
皇甫御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苏静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忽而大声咆哮着:“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样讨厌呆在你身边,你真的让我觉得很恶心,随便拿一把梳子给我,上面都有女人的头发。说吧,你的这部车,到底载过多少女人?我是你载过的第几个?是第几个用那把梳子的人?皇甫御,我不要求什么事,我都是第一个,可是……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连一把梳子,都拿其他女人用过的给我?”
吼完,苏静雅不知道是怀孕反胃,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快速将车窗按到最低,趴在车窗上就一阵狂吐。
吐出来的东西,全身酸水。
这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