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闭嘴!!”皇甫御咬牙切齿的怒呵,“谁教你同情了?!你同情别人,但是谁又会来同情你?!我同情他们,原谅他们,怜悯他们,可是……谁又来同情我、怜悯我?!谁又来同情怜悯我惨死的父亲母亲?!二十多年,每个狂风暴雨的夜晚,那一幕都会像幽灵一样死死缠绕我的噩梦,换成你们在场每一个人,谁能爽快的说放就放?!她苏静雅做不到、忍受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自己的面前,接受不了我杀死她的父亲,那我呢?!我十岁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惨死在自己的面前!我就可以吗,我就必须接受吗?!”
堆砌在胸腔内的恨意,就像滚雪球,二十多年,不停翻滚,越演越烈,终于抵达顶点,濒临爆发的边缘。
而皇甫御的咆哮,无疑,如一把刀,深深的***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现场,诡异的安静,透着浓浓的死寂。
苏静雅一点点瘫软,跌跪在皇甫御的身边:“欢欢,我签字,你放过我爸爸吧,我求你,我去死,我代替他去死。”
皇甫御童年的痛,一直纠缠住他的噩梦,苏静雅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懂。
她知道……总需要一个人的鲜血,才能彻底洗涤抹去他的恨。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