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雅好似没有知觉,所有的神经都麻木了,不知道痛,不知道疼,她咬牙切齿的去抓后腰上的伤疤,满脑子都是皇甫御那句:我向来讨厌身上有伤疤的女人。
腰,血肉模糊一片。
苏静雅发疯一般抓累了,把自己抓得遍体鳞伤,才颓废的靠在浴缸里,看着在氤氲中朦胧的浴室,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淌。
一颗颗砸进浴缸,滴水的声音,异常清脆刺耳。
她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想着自己腰上的疤,想着自己的为了不在腹部留一条疤痕而冒险顺产的母亲。
以前,她一直觉得母亲傻,觉得母亲很笨,她无数次的幻想,如果自己是母亲,在得知自己难产的时候,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剖腹产。
可是这一刻……她忽而有些了解母亲的想法了。
倘若因为自己身上有个难看的疤,而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嫌弃,她宁愿去冒险。
苏静雅缩着身体,低低的哭,犹如受了重伤的猫咪,悲恸无比,绝望的无力能力。
五年前,许诺一的那一刀,让她不仅失去了皇甫御,还险些送命。
她从医院醒来时,曾经真的无比庆幸自己活了来,但是……这一刻,她宁愿五年前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