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嘴里一直喊着一个人名字的场景,仿佛看见……看见……看见倔强又落寞的自己,蜷缩在漆黑的角落,被孤独病痛狠狠包裹、侵蚀、瓦解着,然后哭着发誓不会再要抛弃她的人的场景,包括……那个名叫“欢欢”的小男孩……
苏静雅强迫自己把泪水憋回去,然后缓慢沉重地走向窗前的小小写字台上。
她双脚如灌铅,每走一步,好似要耗尽全身所有的力气。
在美国,尤其是这家医院的这个病房,是她人生当中最最痛苦的记忆,那是所有人都没办法的了解与感受的凄苦。
那种感觉很袭人,很迫人,很让人生不如死。
所以,此时此刻的苏静雅,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
她呆呆地坐在写字台前,宛如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只能每天推着轮椅在这个房间里转悠的场景。
她的世界一直很小很小,小到一目了然,只容得一物一人。
苏静雅缓慢趴在书桌上,闭上眼睛,习惯性地去摸自己雕刻在桌面,小小的两个字。
每次摸那两个字,她就仿佛在抚欢欢一样。
她不清楚是不是每个心里住着一个人的女孩子,总是会把自己心底的那个人,雕刻在自己的书桌上,方便怀念,却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