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再次回来时,是早晨六点。
本以为苏静雅依旧在睡觉,可是,当他按开角落的壁灯时,一眼就看见缩在床头捂着被子的女人,满脸是泪地望着入口。
发现是他,她先是愣了愣,随即猛然从床头钻出,快朝他扑去。
皇甫御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苏静雅已经跟他撞了个满怀。
她纤细的胳臂,紧紧缠在他的腰际,整个人都贴在他还弥漫着外面阴寒气息的身躯上,而满脸是泪的小脸,更是不停往他怀里钻。
她哭到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哽咽不清地传来:“你去哪里了?!我刚刚醒来没有看见你,我真的很害怕……欢欢,这辈子,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她做了噩梦。
她又梦到在废弃工厂,他被人打得满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无声无息、一动不动,任由她如何的喊叫,如何的嘶喊,如何的呼救,就是没有人理会她,而他……连看她一眼都没再看。
那撕裂般的疼痛,那般的熟悉,那般的痛彻心扉,贯穿她身体每条敏.感的神经和每一个伤痕累累的细胞。
她惊醒的那一刻,缓冲了很久很久,幸好只是一个梦。
然而,她找遍地室的每一个角落,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