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只要他能醒,她花二十年,哪怕更长久,也心甘情愿。
只要再她闭眼前,能看他一眼,再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就好。
当天晚上,她在病床前,嘀嘀咕咕跟他讲了最近女儿的情况,然后握着他的手,趴在病床边上,打算睡一会儿。
最近,她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一个晚上。
睡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噩梦吓醒,然后,她再也不敢睡觉。
韩亦帮她在隔壁订了一间病房,让她休息,可是……她一次都没进去过。
不留在皇甫御的身边,不感受到他真实的体温,她会严重产生幻觉,会严重没有安全感,会严重的惊惶害怕。
唯有留在他的身边,她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迷迷糊糊睡到第二天早晨,苏静雅是哭着醒来的。
难得没有做噩梦,而是一个很美很美的美梦,美好得让人心动,亦让人心痛。
她梦见自己回到十九岁那年,梦见自己拖着小小的行李箱,出现在春城机场,而皇甫御一身帅气的黑衣,站在安检出口,冲着她挥手,冲着她微笑。
他们拥抱,他们接吻,梦里,没有孙晴空,没有许诺一,没有仇人,没有仇恨,只有他们重逢时欣喜若狂。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