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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绍:“除了你大哥,你母亲,还有这么多忧着你的将士们,谁会真正在乎你是病是死?撒娇任性也有个限度,秦求善来擒,你还敢生出忠烈赴死的念头来,简直可笑,除了让这些在乎你的人担心,你以为你的死,还能有什么意义?”
一字一句,刀尖一样狠往他心里最深处钻。
李寄思说不成一句辩解,只能反复重复着,“我没有……我没有……”
李绍垂眉看他。
他擦着眼泪哭得样子,所有的委屈决堤而出的样子,都太像太像薛雉了,因此,李绍对他铁硬的心肠终于软了三分。
李绍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单膝跪下,与寄思平视,耐心问他,“没有什么?”
他问这一句,比之刚才,实在温柔。
温柔又锋利。钩子一样,将李寄思那么些年憋着的话轻而易举地钩了出来。
寄思终于像个孩子,委屈地向父亲张开手,搂住了他宽厚的肩膀,贴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