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未注意过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清晰新鲜了。
这是一张沙漠的照片。
陆斐拍的。
仔细看能看见一个绿色的东西入了镜,出现在了画面的边缘,那是陆斐的水壶。
有一年陆斐年假,和他一起去了新疆。
他们请了向导,试着穿行了一段无人区。走出沙漠后舒沅只是轻微的脱水,而陆斐已经嘴唇干裂有了血痕,路上他舍不得喝的水都给了舒沅,向导一直夸陆斐是条汉子。
但是回去的路上他们又吵了架,舒沅到了机场才发现有纪念品忘在酒店忘了拿,他认为就算他会忘,陆斐也不可能会忘,所以陆斐有责任。
这种小事根本不值得吵,陆斐哄他,说他们可以联系酒店帮忙寄过来。
可是舒沅不想等。
那一次明明是一起出去的,回来时两人却分了批次。
舒沅先一步回到家,陆斐折返酒店取了东西,坐了当天晚一点的飞机。
孤独回家的滋味不好受。
半途舒沅就后悔了,他再怎么样也不该觉得是陆斐的责任。
等到陆斐回来,他也不好意思认错,就趁人进门的时候把人堵门口。
陆斐把行李箱与包袋都扔在地板上,低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