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出声,他迅速退后,跟人隔着有两个拳头远。
吴也乐了,“学长你长点心眼啊,什么都答应,我要什么你都给?”
嗯,陆余舟心说,你要什么,只要我能给都给。嘴上却说:“哄你玩你也信?”
“我干嘛不信啊,这话留着以后好勒索啊。”吴也一边说着,又加快了速度。
速度太快,天气太冷,陆余舟很快自暴自弃地揪住了吴也的外套,两个拳头的距离渐渐缩成了指甲盖大小,初冬的夜晚温度骤降,他的手心却虚出了汗。
两人都没戴头盔,陆余舟跟吴也之间只隔着两层外套,他近距离嗅着对方身上一点若有似无的香气,心里有个地方忽然就通了——他想,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他曾经问过老舅,年轻时候那么浪,心里后悔过么?
他老舅说,年轻就是用来浪的,上天捅个窟窿又怎么了,当时爽就完了,成长可以交给后半生,但少年人的不顾一切却不能交给以后。因为你会发现,过了那个年纪,很难寻回本真。
陆余舟其实并不相信老舅没有后悔,毕竟成长很痛,人到中年还无法获得家里人的谅解,怎样也会有一点后悔的。但他知道老舅肯定没留遗憾,因为他现在这个年纪就已经在为寂寞流失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