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高兴了,但看不见他整个人的状态。近五年的时间说短不短,乍然面对一个活生生的陆余舟,孙值竟然生出了些许陌生感。
脸还是那张脸,但整个人的气质气场天差地别,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变得自信优雅,隐约还带点上流社会走出来的贵气,随便往哪一站,都带着引人侧目欣赏的光环。
“怎么了值仔,连祖宗也不认了?”陆余舟才参加了一场演奏会,还西装革履的,跟为求舒适,飞机上穿了一身运动装的孙值站在一起,活像两个阶级的人。
孙值险些泪目,能看到重获新生的祖宗实在太令人动容,他当即丢下包,上前抱住陆余舟,来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老陆,我太激动了,我现在就想感谢时间,感谢重逢,感谢天感谢地……我能亲你一口吗?”
陆余舟抱着孙值的脸,在他日渐油滑的大脑门上亲了一口,完了拿纸擦擦嘴上的油,没脾气:“你头上抹油就算了,怎么还往脸上抹啊?”
孙值拿湿巾擦脸,一边嘿嘿笑,“我这是搽多了护肤品,天热闷油。”
陆余舟打量他日益稀薄的发际线,还有更加膨胀的肚子,怀疑地问:“值仔,你毕业才两年,还如此沉迷皮肤保养,怎么依然朝着中年危机的方向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