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钟海笑着道,“他做的决定是对的,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捐的。”
“你……”
“自打他出生,我陪了他多久?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钟海有些遗憾,“可能他跟你都比跟我亲近。”
“没那回事!你们是亲生父子,有血缘关系的,我这算什么?”
“就算是亲生父子,血缘关系这层纽带也是会断的,在心里断开。”钟海说这话时有些羡慕,如果当年他身体能好一点,也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了,“一然这孩子很多事拎得清清楚楚,他不是个爱拖泥带水的人,我这个做父亲的唯一欣慰的就是他有些性格跟我还是挺像的,不过他现在有了许泽,不会吃到亏。”
任竟国被他几句话一说彻底没了话,坐在椅子上装哑巴。
钟海感觉到病房里的安静,知道任竟国心情不好:“你也别想那么多,孩子大了所以自主了,我真的觉得这是好事。”
“……嗯。”
“竟国啊……”钟海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几年……谢谢你了。”
任竟国整个人都颤了下,他和钟海是几十年的好友,如今却要听这样类似于永远道别的话,他很不喜欢。所以他直接站起了身,给了钟海一个拥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