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天嗅着满鼻子香气,看得到吃不到,自然不乐意,白饶转过身,仰着头看他,手忽然向伸来。
    贺屿天立刻动也不敢动,微弱的触感让他心里发痒,他无可安放的视线落在对方精致的下巴上,又落在对方白皙的手臂上,看着那淡青色的血管。
    恍惚间头顶被摸了摸,白饶放下手来,贺屿天像是被解除了禁制一般往后退了一大步,整个人撞在身后的墙上,像是被流氓地痞调戏的黄花大闺女。
    地痞流氓·白饶将作恶的手背到身后,淡道:“贺二少起床还没有照过镜子吧?头发都被睡得翘起来了,就像——”
    像什么,金毛狮王吗?
    贺二少伸手捋了捋脑袋上顶着的毛,他心里预感白总接下来的发言可能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却没由来地想要听完。
    白饶转身继续捣鼓早餐,一边淡淡地说:“像根鸡毛掸子似的。”
    鸡。毛。掸。子。
    很好。
    贺屿天冷静地转过身,他大步向卫生间走去,整个人镇定极了。
    只不过脸红的却像猴屁股一样。
    白饶好像没发现似的“吧嗒吧嗒”认真切菜,眼中的笑意却溢了出来,他尽力绷着嘴角,却还是没忍住,泄露出两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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