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下来了?”
楚毅在乐乐面前半蹲下去,揉揉小脑袋,再给她扣好线衫最上面一粒纽扣,目光里,从未有过如此复杂的柔情。
乐乐仰着脑袋看他爸爸,没得到期待的解释,奶声奶气地问:“叔叔,你怎么呢?”
楚毅压抑住一切哀恸,看着小丫头,声音低下来:“叔叔今天不舒服。”
“你是不是发烧了呀?”她甚至还学着林小松以前的动作,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
楚毅笑,摸着小人儿的脑袋,“乖宝,在学校里要听老师的话。”
乐乐洋洋得意:“我知道,我很乖的。”
楚毅慢慢站了起来,撩了眼林小松,陪他一起等待校车。阳光打在男人脸上,那是一张惑人心神的脸,坚硬而冷峭,很难想象他穿上白大褂治病救人时的模样。过了今天,日子还得照样过,男人自以为一切都能挺过去。
唯独眼神出卖了他,那里面分明是不甘。
无缘一见的孩子,怀胎十月的松松,遗失的那六年时光,他统统不甘。
校车到达,林小松送孩子上了车,还不忘提醒:“爸爸把画给你放在夹子里了,到了幼儿园,记得拿给老师看。”
“知道了。”乐乐回头,冲两个大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