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微微歪向一侧,略显失焦的眼眸又开始陷入回忆:“她那么年轻,那么好看,就跟刚盛开的花骨朵,真教人羡慕啊......”
她没说完。
可纪玦听懂了。
她在说,她从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子身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
纪玦端起咖啡杯,轻啜,听黎霏自顾自地讲她和那个女人见面的场景,一双冰凉的琥珀色眼眸没有丝毫起伏,他平静地喝着咖啡,脸上是不悲不喜的看客姿态,仿佛他在听黎霏带有几分不甘的描述时,眼前漫漫浮现的另一个模糊身影,只是他的错觉。
良久,黎霏似是才记起来找纪玦的正事,拿纸巾轻轻擦了擦眼角,掩去刚才失态:“不好意思,我最近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纪玦轻轻瞥她一眼,没打断,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看过那些录像了,”黎霏说到这,声音霎时尖锐了几分,双手紧紧抓着杯子,在白皙的手背上咯出了清晰的青筋脉络,和精致美甲格格不入,“是我瞎了眼,我一直以为他是灵灵的父亲,会对灵灵好,可谁知道他竟然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他从头到尾爱的就只有钱和他自己!”
浓郁的咖啡微微晃了几下,从光洁的餐盘映出女人一张痛苦交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