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睡着了也不该连一点动静都听不见。
易行文走到沙发旁,伸手推他,皱眉喊了几声,“张大爷?张大爷?”
张大爷这才缓缓醒来,他抬眼看了看眼前的人,瞳孔像是蒙了层纱布似的,好半天才对上焦,昏沉的头脑也逐渐清醒,清了清嗓子道:“哦,你们来了啊?”
余幡将篮子放在茶几上,有些担心道:“大爷你怎么睡得这么沉啊?我们叫了好几声您都没听见。喏,给您送枣子来了。”
张大爷微微坐起身,揉了揉眉心,看着茶杯里已经冷掉的茶,道:“害,刚刚还喝茶呢,不知怎的,就睡过去了。”
易行文道:“肯定是没休息好,乏了。”
张大爷招呼他们坐下,开玩笑一般道;“这几天精神总是不好,连着几个晚上都会梦见你许奶奶,看来啊,是她想我,催着我赶快去找她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柔和平静地看着客厅柜台,嘴角噙着温柔的笑。
易行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客厅中央电视机的旁边,立着一个柜子,上面摆着两幅相框,一副是一位气质端庄的中年女士,嘴角有两颗小酒窝,笑得很矜持;另一幅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穿着军装带着军帽,精神又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