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渣爹对她参加艺术团的表演都颇有微词,更别说去当演员。
对他们来说,那不叫演员,也不叫艺术家,叫“戏子”!
代沟这种东西就像是无法逾越的大沟,比世界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甚至深到无法用这个世界上现存的计量单位来测量。
时爱想或许自己回到熟悉的地方还睡不着的原因是不够累。
于是她换上了远动短衫,出了家门,绕着家里的大宅跑圈。
第十个圈跑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一点。
青石板的街道上踏踏的,是她的脚步声。
两道光线刺破黑暗,一辆车从时爱的身边开过去,然后停在她家隔壁。
从车上下来的人,时爱很熟悉,是方南。
虽然他站在路灯的死角处,虽然时爱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就是方南。
时爱的脚步慢下来,因为方南在跟车上的人道别,“再见,颂诗。”
周颂诗?
时爱站定在原地,像是生了根。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她还跑到港城来,是来见方妈妈?
这些念头闪过,时爱心口发紧。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却又在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