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始终都没有反应,直到时爱下车,走到方南的车头前就是一脚。
“不会开就不要开,堵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驾驶座上的人是方南的助手,方南坐在车后排。
她倒是踢得狠,可是车头一点变化都没有,自己的脚倒是有点疼。
没有办法,时爱只好步行到街口去打车。
载她的的士师傅是个戏曲爱好者,正在听曲,“古人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大树枯倒先枯根,梨子烂时先烂心。
只有自家窝里反,才可统统杀灭尽。
朝朝代代有抄家,都有一本抄家经。
抄起来眼红心痒骨头轻,抄起来好似饿狼闻血腥。
千百年抄家抄不尽,抄人家还要轮到抄自身。
我似见先祖祠内流泪眼,我似闻贾氏列宗叹息声。”
时爱睫毛轻颤,轻声开口问,“师傅……您这是听得什么?”
“越剧《红楼梦》”的士师傅也是个能说的,按了暂停,难得见到个对戏剧感兴趣的年轻人,一下子打开话匣子,“这一段词写得真好,大家族的人家啊,要是外人想杀进来,一时半会是杀不死的,必须要自己先动手,做出自杀自灭的事情来,才能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