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
多胆大包天,就把孩子放在港城,放在最好朋友的家里养着。
时爱在这件事上有多胆大,就衬托得方南有多蠢。
一向有信心自认为主导跟时爱关系的方南尝到了深深的挫败感。其实这种挫败感不仅仅是他见到唇红齿白的小家伙时,还有那一年他还在港城的地质公园拍电影的时候。
“你好,方先生吧?我是童谣的前夫,我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方南的面前。
那个时候已经过了午后,方南略感疲惫得坐在草地上,不远处导演正在扯着软绵绵的台湾腔骂人。
这场戏,从凌晨拍到第二天中午,女演员把握不好,连带着他也不能休息。
不远处,一群穿着嫩黄色校服的幼稚园学生们正在草坪上做游戏。
方南无意识地看着, 脑子里面忽然间钻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那一年,时爱没有不小心流产,他们的孩子也应该这么大了。
他的人生应该会和现在不一样,他肯定不会来拍这种电影,用这么曲折的方式向时爱证明。
他多想问时爱,小爱,你敢不敢给我生一个孩子。这句话在方南舌尖上打了个转,又咽回去。
他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