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阿笙的异常,也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季卿没有拆穿乔玖笙。
找她,或许有希望。
…
雕了半个多钟头,乔玖笙又想吐了。
她收起没完成的雕件,去榨了一杯鲜橙汁。晚上依然吃得很少,吃了还全部吐了,吐过之后又觉得乏困,乔玖笙便先上楼去休息了。
她睡了一觉醒来,习惯性伸手去摸身边的方俞生,没摸到了人,只摸到了冰凉的被单。乔玖笙睁开眼睛,一眺目,就看到斜坐窗台,在月光下,一动不动的男人。
方俞生穿着黑色丝绸刺绣睡袍,双手环胸,背靠窗台,左腿斜斜的落在地上,右腿则搁左腿之上,留给乔玖笙一个挑不出缺点的侧颜。
那人身影,醉玉颓山。清冷皎洁的银月,落在他浅棕色的发与鼻翼之上,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银白,将那张俊逸矜贵的脸,衬得不近人情,寒意逼人。
这样的方俞生,比月色美,也比月光冷。
落在他身上的银月像是一层冰,将真实的那个人包裹在月色之下,让人觉得陌生。
比起这样的方俞生,乔玖笙更喜欢平时那些有些逗比,有些二百五,还嘴毒抠门的方俞生。那样的方俞生,是活的,不像现在,冰冰冷冷,着实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