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在等着了。邵归远和黎澹埋首在比人还高的卷宗里面没有抬起头来,桓毓公子倒是清闲,看到两人进来微微挑眉道:“哟,回来了?看来今天的早朝还算顺利?”邵归远抬头看了他一眼,道:“顺利才是真有事。”
黎澹也不由得停下了翻页的手,抬起头来看向楚凌和襄国公。襄国公微微蹙眉道:“昨晚安信郡王暗地里见了不少人,只怕是所图不小。”今天早朝上的安静,从某方面来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楚凌走到主位上坐下来,问道:“桓毓,安信郡王跟军中的人可有接触?”
桓毓一愣,皱眉道:“你是怀疑安信郡王想要……这不太可能吧?”天启不太流行起兵造反夺位这个路数,不然当年摄政王楚烈已经掌握了朝堂上大部分权力,若是要谋逆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跟楚烈比起来,安信郡王连人家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安安分分待着还有可能捡到天上掉下来地馅饼,起兵谋逆,那是找死。
楚凌悠悠道:“一个人…如果一直将一个东西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但是有一天却突然发现,这个东西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一天了。他会不会着急?”
书房里众人默然,邵归远沉声道:“但是,就算他谋逆成功,文官也不会支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