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然是站在对立面的,她师父终究是个貊族人。
而拓跋兴业既然许下了不再入关的誓言,必然不会轻易毁诺。若有朝一日拓跋兴业入关,必然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那时候只怕是貊族真正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师父,抱歉。”楚凌垂眸,轻声道。
拓跋兴业洒脱一笑,坚毅英武却已经带了几分岁月痕迹的中年男人,此时却仿佛多了几分世外之人的洒脱傲然。与曾经在上京的貊族第一名将的威严截然不同。拓跋兴业伸手,轻轻拍了拍楚凌的头顶,仿佛是在安慰一个哭啼撒娇的小女儿,“你虽不能继承我的衣钵,但能收下神佑公主为徒,必定是老夫这一生最大的成就。”
楚凌忍不住破涕为笑,“能成为拓跋兴业的弟子,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
两人对视一笑,原本那些阻隔在师徒之间的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师父,保重。”楚凌上前一步伸手抱了抱拓跋兴业。
拓跋兴业抬手拍拍她的背心道:“回去吧,不必再送。”说罢,转身往路边停着的马儿走去。
只是,刚走了几步拓跋兴业就停了下来。因为不知何时,在小路的尽头山坡上站着一个人。
来人身形修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