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满地的啤酒瓶。
他这么穷，却能有这么多的啤酒瓶，大概要么是用什么手段拿来的，要么是捡的。
男人见他朝着自己走过来，随手从桌子上捞起一个带着血液的瓶子，指给他：“你看……这个……”
顾君复微微欠身，在他倏然将酒瓶子砸到自己的面前之前，旋身一转，反手将那个男人压到了桌子上。
他用力掐着男人的后颈，脸色依旧淡然：“告诉我，她在哪里？”
男人挣扎着，却每次在稍微抬起一些的时候，被他更重地砸到了桌子上。
“你tm……”
“咚！”
顾君复脸上没有表情，像是在做一件极其普通的事情：“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我不会……”
“嘭！”
这次，砸向桌子的时候顺带着砸碎了一个酒瓶子。
玻璃碎片滑过额头掉了一地，而他额上也满是鲜血，耳朵嗡嗡地响。
“我说了，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顾君复强行保持着冷静，可他等了几秒，已经有些等不下去了。
缓了一口气，男人正要继续谩骂，视线里突然挤进来一个玻璃碎片，直直地朝着他的眼睛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