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两人很少这样坐在一起,每逢坐在一起除了默默无言,就是偶尔说几句以前的事(情qíng),再有,就是两个大男人相对着流泪。
相聚的(日rì)子是沉重的,而这份沉重让两个人心意相通。
餐馆的饭菜比不上(日rì)料,比不上五星级酒店大厨的厨艺,两人大吃大喝一顿最多两三百元,心(情qíng),却是五星级酒店的宽敞豪华无法比拟的。
喝酒,吃菜。
“半年前跟着领导去出差,在苑县县城看到海洋的妈了,推着一辆小三轮在卖菜,家里种的萝卜。”齐泰眼眶早已湿润了,语落,泪滴滴落在酒里,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敬岩喉咙口哽咽的疼着,他抬手擦掉眼角的泪,酝酿了许久许久的话,下决心说出来,“当年,除了你我,还有人活着。”
“谁?!”齐泰扬高了音调,眼里闪过刹那的兴奋,很快又黯淡下来,伴随着氤氲的水雾迷蒙了他的视线。
当年官方认证,活着的人只有他和沈敬岩,如果还有人活着,那么,那个人不是叛徒,就是九死一生去执行更机密的任务去了。
他的心撕裂般的痛着,他不敢听下去,如果是去执行更机密的任务,为什么那个人不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