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利彻远送她过去,大老远的简汀就看到一抹瘦长的身影站在一家奶茶店门口,他穿着浅色的衬衣,驼色长裤,理着圆寸头,身形单薄的要命,她差点都没认出来。
轿车停在对面,利彻远把栗子递给她,“你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简汀点了点头,抱着栗子车,小心翼翼穿过马路,聂沛洋看着她走近,她手里抱着一个和她像的宝宝,孩子的眼睛又大又清澈,他心脏顿时被锤子锤打过似得疼。
他眼睛里的血丝通红通红的,看着湿润,他上前一步,简汀停住,带着丝陌生的眼神注视着他,“沛洋,我今天来是想让你看看我孩子,还有一个在家里,你该清醒了”。
“我怎么清醒”,聂沛洋望了她几秒,然后再看向她怀里朝他咧嘴笑着的孩子哭了。
他活了这么大,哭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过来,尤其是长大后,更不曾轻易掉眼泪,外面的人甚至都说他铁石心肠,“简汀,我觉得现在就像在做梦,你知道吗,爆炸的前夕,我在花店里给你买芍药,我本来是要去北京出差的,孙姨说你心情不好,我就没去北京了,我跟自己说,曾经因为报仇,我伤害过你太多,从今以后,不管天大的事,我都要把你放在第一位,我也想好了,回去后要跟你求婚,不管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