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太窒闷,太压抑,令他愈加烦躁。
容离下了车,站在漫天雪花中。
他仰起头,看向五楼的位置。
能看到的是她家客厅,正亮着灯。
此刻,她是和那些人在一起吧,他不愿意将温延军他们称之为她的家人,因为这两个字代表的意义太亲密了。
而他们,都不配!
现在她在做什么呢?
很开心地过年么?
她就没有想过他吗?
手指反复摩挲着手机,他很想给她打电话。
如果他叫她下来,她会吗?
她至今没有表明态度,容离猜不准温馨会如何选择。
在他纠结中,一支烟燃到尽头。
他再次朝她家望了眼,雪花飘落到脸上,接触到皮肤的温度,立即融化掉,冰凉冰凉的。
算了。
今天是除夕,万一吵了架,她会怨他的吧。
她都没主动联系他,那他就大度一点。
三天,他再给她三天时间!
到时如果她还没想好,那就由不得她愿不愿意,一切他说了算!
容离收回视线,上了车,发动引擎。
保时捷刚刚启动,五楼的阳台出现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