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怎么回事,她尴尬一笑带过,说刚才在家里不小心摔了一跤。
陆淮深和江偌临行前,章遥心里越来越没底,直到让裴绍给她拟了个合同。
章遥确认过裴绍的身份证和合同上的证件号码,这才放心。
裴绍问那小姑娘那穿着道袍的人是怎么回事,章遥说:“因为我爸无病无灾,算是横死,照我们这儿的习俗,得做法事。”
裴绍虽觉惊讶,但还是尊重死者和当地风俗,没露出不该有的表情。
章遥拿着那纸合同,小心折叠保管好,看了眼停在面前的车,又看了看陆淮深和江偌,“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
车子启动,慢慢加速离开,江偌隔着车窗,看见章遥走到灵前跪下,就像他们来时,默默无声烧着纸钱。
江偌觉得很压抑,她想起了程栋被推进火化炉的那一刻。
那时候天气还有些冷,她几乎三天两夜未睡,火化炉里轰轰燃烧的声音敲得她耳膜生疼,那时候乔惠病危没来,送行的只有她和程啸两个孝子,以及三两亲友。
那些天,她一滴眼泪都没掉,每次感到眼睛朦胧,她只是低下头,使劲眨眼睛把眼泪咽回去。
但是程栋躺在火化炉前的纸棺材里,最后一次让亲人瞻